酒過三巡,菜過五味。
餐桌上炭火將剛替換上來的烤盤又再次烤熱,肥瘦相間的五花肉剛放上去便烤的滋滋作響,彌漫出肉類成熟的香氣。
各桌的人早已不局限在自己的位置上,而是端著酒杯穿梭在人群中,擴展自己人脈的同時,也在嘗試尋找著自己的機會。
“白PD,頭一次合作還請多關照啊。”
“一定,一定,也請您多關照。”
白城久熟練地拿著酒杯起身,與面前連姓名都不知道的工作人員,寒暄幾句客套話,碰杯飲盡后道別,再重新落座。
一整套流程嫻熟無比,堪稱酒局上的豪杰。
目送對方遠去,流竄到下一桌繼續寒暄,白城久臉上掛著的微笑這才收斂,抄起桌上的烤肉工具,打算解決一下自己的口腹之欲。
“喲,白PD。新節目合作還請多多關照啊。”
聽到身旁傳來的問候聲,白城久手上剪肉的動作都沒停,直到將一整塊肉分完,他才朝身旁翻了個白眼,“你少來,主桌那邊搞定了?”
“嗯,好歹算是應付過去了。”
林瑜良拉開凳子入座,緊握住手中盛滿冰塊的水杯,緩解著指尖和掌心的燒灼感,
“跟著師姐轉了兩圈,算是喝了個水飽。有一桌還是剛泡的熱茶,幸好師姐幫忙拖了下時間,不然都喝不下去。”
“新組建的團隊就這樣,攀關系走人情,按價值分個親疏遠近,步入正軌之后就會好了,小團體會重新劃分的。”
“但愿如此吧。團隊里老人新人都有,認識的陌生的也混雜在一起。說真的我有些后悔推薦盧蓮萍Xi和車慶生Xi過來了。”
林瑜良轉轉手中冰塊微化的水杯,讓指尖和掌心不至于因凍僵而失去觸感,“感覺我自己都有些應付不來,可能不太顧得上她們兩個。”
白城久夾起一塊剪好的五花肉送入口中,神情篤定地說道:“你會應付過來的,尤其是在涉及別人成果的時候。不然我那個剛換不久的七號位VJ豈不是換的冤枉。”
林瑜良拿起筷子,從烤盤上夾起一塊牛肉塞進嘴里,眼睛盯著白城久呼呼的吐出幾口熱氣,
“呼~呼~,可別瞎說,我一個實習生,而且又不是每期節目都在,怎么能讓人家換走。”
大口的咀嚼幾口將肉咽下,他言辭鑿鑿的說道:“出現的那些錯漏,可都是他自己一點點積累,慢慢浮現出來的。是他一直太放任自己了,我可從來沒刻意引導過他。”
“這點我承認。不過只是放任的話也足夠了,他本不至于走到離職這一步的。”
白城久撇了眼身側,見林瑜良包著菜卷沒有搭話,便默契地轉移了話題。
“就不說這個,單說帶人你也算有經驗了,更何況還有程PD呢。”他端著酒杯晃了晃,“畢竟真要說起來,我和承燦應該有一半算是你教出來的吧。”
林瑜良聞言送給白城久一個白眼,現在繼續挑揀著烤盤上成熟的肉類,包成一個個菜卷放在旁邊的空盤上,“我一個實習生能教什么,還不都是跟師姐學的那些,過一手再轉教給你們。最多也就混幾個月’哥‘當當。你們這一個個升職都賊快,我連這次當副PD都還簽的三方呢。”
說著說著他忽然停頓了一下,然后笑著朝白城久揚揚眉毛,“對了,上次我去人歌承燦還在叫我哥。他還不知道這事呢?你沒告訴他,他實際年齡要比我大?”
“我說這個干嘛。”白城久竊笑著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燒酒,再美美的吃上一口五花肉,“我都白白叫了你那么久,承燦怎么也要叫的時間超過我才行啊。”
兩人四目相對,沉默片刻后默契地撞杯,在清脆的碰撞聲中對此事打成共識。
“你們就不怕承燦知道后罵死你倆?”伴著話語和酒氣,一只手從側面伸出,取走林瑜良盤子中的菜卷。
兩人扭頭看向身側,程夢潔雙頰緋紅滿身酒氣,拿著林瑜良包好的菜卷吃的正香。口紅沾滿了咬過的邊緣也不在意,咀嚼幾口還知道拿起水杯給自己倒上一杯麥茶。
“師姐你這是轉一圈回來了?”林瑜良將最后一塊肉包進菜卷,拿起水壺將她杯中的麥茶續滿,“感覺怎么樣?”
“當然是走完一圈回來了,不然我還能有閑功夫和你倆說話。”程夢潔舔舔指尖沾到的醬汁,單手壓在桌面上,“感覺...魚龍混雜吧,多少人能用還得再挑挑。”
拿起麥茶喝了一口,她低頭看著林瑜良,手指在桌上輕點,“你推薦那兩個人最近有沒有時間?能不能先跟兩期其他的節目,讓我看看成色?”
林瑜良捏著下巴沉吟片刻,眼睛左右轉轉,然后點點頭,“行,那你給我個時間,我明天白天聯絡一下他們。”
“OK,明天上午吧。我也要看下嘉賓才行,挑個難度不高又合適的再讓他們來。”
“咳,路程最好也近一點,他們都還是學生沒什么錢呢。”
“呀?!你給他們找實習,照顧的還挺周全啊?”程夢潔用力拍拍桌面,“節目組有車,不差那兩三個座位。”
白城久坐在一旁,聽著兩人思路清晰的對話,臉上的表情反而越來越驚訝。舉目四望,看看四周桌上趴滿或躺倒的一眾醉鬼,他忍不住逮著一個話題結束的間隔,插話道:“奴娜你就沒覺得醉?”
“沒啊,感覺還挺好的。”
白城久詫異地看著她不扶東西,穩站著又吃下一卷包肉,忍不住拍了幾下巴掌,“那您這是在聚會的時候收斂了,還是以仕民哥和智恩奴娜酒量不能陪好您,所以干脆就不怎么喝?
經他這么一說,程夢潔也感覺有些不對勁。
她捂著后頸晃晃腦袋,雙手食指相對,單腳站立等嘗試也完美成功。經過幾次嘗試,除了類似用筷子夾起炒豆這樣的精細操作會失敗,其他正常的深淺感知都還很清晰,狀態一點也不似一個在酒桌上轉過一圈的人。
“奴娜...你真的喝酒了嗎?”白城久充滿懷疑的盯著她,“看你這樣子開車回去都不成問題啊。”
“安嘚。”林瑜良拄著下巴,斷然否定道。
“雖然里面超過大半杯都是可樂,但作為基酒的朗姆至少有38度。”他指尖推推在程夢潔走圈前遞給她,如今里面只剩下一點點殘留冰塊的酒杯,“只是因為含量少又是長飲,再加上里面的冰塊融化在慢慢稀釋,所以以師姐的酒量感覺不出來醉而已。”
半響沒人說話,他扭頭看看兩側,見兩人都瞪圓眼睛上下打量著自己,肩膀不適的扭動幾下,“都看著我干嘛?可別亂說,萬一暴露了你們倆到時候可別來找我,有問題自己解決。”
“你不是不能喝酒么,怎么還會調酒?”白城久搶先問道。
“當初為了知道哪些是無酒精的,所以專門有搜過,有備無患嘛。”林瑜良聳聳肩膀,“有酒精的那些,我就專門把一些名字感興趣的配方記下來了。”
程夢潔挑眉點點頭,拿起桌上的酒杯晃晃,冰塊與杯壁碰撞,聲音清脆,當啷作響,“那這個的名字呢?”
“嗯...ゴールデン?フレンド,好像是叫這個名字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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