炫書網 > 撿到三歲萌寶,全家福星高照 > 第45章 誥命夫人的福氣

白家五盆花賣了十兩銀子的消息很快傳遍了葫蘆村,村里人一個個眼紅心熱的,都圍到白家院子外看熱鬧,就連一向嫌棄白家人晦氣的狗蛋娘也好奇過去了。

“就這花賣二兩銀子一棵?”一個村民指著僅剩的一棵金祥云問道。

“主要是比較走運,那天正好趕上斗花大會,這花稀奇,就被何老夫人看上了,引得鎮上人家爭著買。”白建章笑呵呵地說。

狗蛋娘眼巴巴地望著,那金祥云在她眼中變成了兩個金元寶,閃閃發光。

“白家的,你們家這花這么值錢,怎么也得挨家挨戶送一棵吧?可不能就你一家發財啊?再說了,你這花也是從俺們山上挖的呢。”狗蛋娘說道。

這話說得其他人都心動了。

白建章沉默不語,心想幸好提前都賣了,要不然都不夠分的,還是二狗有遠見。

羅惠蘭笑了笑說:“我倒是想送呢,就是怕有些人家嫌我們晦氣呢。”

狗蛋娘的臉瞬間變綠了,其他幾個媳婦子也笑道:“是啊狗蛋娘,你不是最怕招上晦氣嗎?今天怎么自己跑過來了?想是見錢眼開,晦氣什么的也不在乎了?”

狗蛋娘打個哈哈:“什么晦氣?那不是之前不了解白家一家子嗎?現在都熟悉了,哪還有什么晦氣不晦氣的。咱們以后都是一個村的,要互幫互助才對。你一家子富裕了也該帶帶我們才是。”

羅惠蘭輕微撇了撇嘴說:“我倒是想送呢,但是這花就剩一棵了,送誰都不合適啊。”

狗蛋娘忙舔著臉笑說:“送我吧送我吧,我家比較困難,以后你們家挖到花了,再給其他人就行了。”

其他媳婦子聽了,都瞪起眼來:“喲,就你家困難,別人家不困難?這話你也好意思說。”

狗蛋娘被圍攻,臉訕訕地不敢說了。

羅惠蘭笑呵呵道:“這花呀就剩一棵了,是留給我家閨女的,她最喜歡花,所以也不送也不賣了。各位鄰居要是想要花,不如也去山上碰碰運氣,說不定能遇上呢。”

大家也只好客客氣氣散了。

胡朱弦在人群后面偷眼瞄了瞄,那花果然璀璨奪目,怪不得能得何老夫人的青眼,沒想到被白家人走運給挖到了。

她怎么就沒有這么好的運氣呢?

她想起來大病痊愈時算命先生給她爹娘說的話:

“你家姑娘經此一難,后面會有大造化。”

“什么大造化?”

“日后可能當上誥命夫人。”

胡朱弦爹娘高興得眉飛色舞的,“大師,此話當真嗎?”

算命先生捋了捋胡子道:“大姑娘確實有貴人相,只是……”

“只是什么?”

“只是你們葫蘆村有福運可不止你家姑娘一個,日后若有更大造化者,那這誥命可能就成人家的了。”

胡朱弦爹娘皺眉沉默了。

“不過老夫敢肯定的是,你們葫蘆村肯定能出一位誥命夫人。”

送走算命先生后,胡朱弦爹娘一合計,整個葫蘆村,誰家能比得上他們胡家有福氣?

好多年前,葫蘆村的村民基本都是胡氏一族,后來族里漸漸發達了,胡家人基本都搬到了鎮上,甚至去了京城,最后只剩下胡朱弦一脈還留在村里,村里也漸漸變成了張氏一族的大本營。

如今胡朱弦的大伯在鎮上經營店鋪,胡朱弦的爹胡庸給哥哥當管事,家里還有十幾畝的良田,雇傭短工耕種。雖然家中沒有奴仆,但是洗衣、砍柴等雜活重活,都雇了村中婦女來干。胡家算是葫蘆村名副其實的大富戶,連周明家都比不上的。

自家倆閨女從出生到現在,沒干過什么重活,吃穿用度比村里其他人家的閨女不知好上多少倍。

要說比自家閨女還要有福氣的,那就是大哥家的女兒了,那是真正的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千金小姐,但大哥一家住在鎮上,又不是葫蘆村的人。

就憑這個,胡庸夫婦就覺得自家閨女肯定是村里最有福氣的,這誥命不是自己大閨女的,就是二閨女的,沒跑了。

但白家人來之后,胡朱弦心里就隱隱有種不踏實的感覺。

她放下面前的紗布,快步往村口走去,今天是她爹從鎮上回來的日子,她要去村口迎一迎。

她走后,同村幾個年輕媳婦鄙夷地朝她的背影翻白眼:“真能裝!誰沒見過她似的,天天學人家千金小姐戴著面簾子,不就是家里有點錢,還真以為自己是金枝玉葉啦!”

另一個媳婦說:“她以前不這樣啊,去年病好之后就戴上了,說不定是臉上留了什么疤吧?”

另幾個人一聽,紛紛點頭,都覺得這個猜測很靠譜。

胡朱弦在村口等了片刻,通往村外的村口的大路上空空的,不見爹爹馬車的身影。

這條路往東分出一條小路,通往環繞葫蘆村的大山腳,大山腳下就是白家的八畝爛水坑地,現如今已經被白家治理好,變成一片平整的良田。

胡朱弦抬眼望去,白家的田里長出一片綠油油的莊稼,相比于其他人家的田,長勢喜人。村里老人家都說,是因為塘泥比較肥沃,所以莊稼長得好。

也有人說,白家人福運旺,財氣自來。

胡朱弦心生好奇,眼見四下無人,信步往那里走去。

果然,這一片莊稼長得極好,別人家都是剛冒出青苗,白家的莊稼已經到小腿深了。田地西邊一汪亮閃閃的池塘,微風吹來,撲面一陣清新濕潤的水汽,池塘邊的桑樹苗像個護衛似的昂首挺胸立在那里。

胡朱弦往池塘里仔細一瞄,不禁心驚,那清澈的水底一排排的巴掌大的小魚游來游去。

莊稼長得好,魚長得又這么快,莫非白家真的自帶福運?

胡朱弦正愣神間,突然遠處山腳的樹下滾出來一個男子,慌慌張張、歪歪斜斜地朝她這邊奔來。

待他來到跟前,胡朱弦才吃驚地發現,這人一身的傷,外衣上面滿是血漬,掙扎幾下便倒在桑樹下,朝她伸出一只血手:

“救……救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