薩爾甘原本還覺得蘇牧太過年輕,這次切磋,他會留手,適當給蘇牧留點面子。
畢竟他年紀比蘇牧大不少,以大欺小,說出去確實不太好聽。
而且蘇牧之前力克宮本玄夜,將醫圣稱號留在龍國,也算是不小的貢獻。
結果這蘇牧好不識趣,說出來的話,簡直狂妄的沒邊際了!
既然這樣,薩爾甘覺得,自己應該全力以赴,讓這個年輕人知道差距!
“不要以為頂著個龍國醫圣名頭,醫術就真的很了不得了!”
“這次切磋,我絕不留手。”
薩爾甘語氣生冷開口說著。
他身后,阿古拉臉上笑意,再也掩飾不住。他知道,自己小叔,這次是真生氣了!
那么接下來,蘇牧的下場,可想而知。
蘇牧淡淡一笑:“用得著你留手?”
“薩爾甘,你不會是被那一聲聲祝由醫圣給蒙了眼吧?真以為自己醫術無敵了!”
在蘇牧看來,這個薩爾甘是真覺得自己醫術天下無敵了,語氣里處處都是傲氣。
這樣的對手,即便醫術再高再強,蘇牧也不會給半分好臉色。
薩爾甘臉上,怒氣一閃即逝。
這幾天出山以來,他所到之處,受到的對待無一不是最高規格。
不知道有多少有錢有勢的人物,想要和他多說兩句話都沒機會,現在這個蘇牧,說話之間,語氣太讓人難受了!
而且中醫聯盟,也沒有給出相對規格的招待。
他冷哼一聲:“果然是英雄年少,無知無畏。”
“蘇醫圣,我們不要再浪費時間了,現在就開始切磋吧!”
蘇牧指了指大廳:“可以。”
兩人一前一后走了進去,其余人等一一跟上。
所有人都看的出來,這兩位當世醫圣,誰也不讓著誰,第一次見面,就連虛偽的客套交流都沒有,就要直奔主題。
韓相基有些幸災樂禍:“這個蘇牧今天就要遭老罪了!”
“這位祝由醫圣,可不是宮本玄夜這種初入門的醫圣能比的。”
“蘇牧這話夾槍帶棒,一會輸了切磋,丟人就丟的更狠!”
“到時候他沒了醫圣稱號不說,連帶著中醫聯盟也要遭重。”
金在泫連連點頭:“他活該!”
“祝由醫圣是何等人物,年紀也比他大,他蘇牧都不知道尊卑有序,活該有今天這場切磋!”
對于蘇牧的成就,金在泫嫉妒極了。
明明年紀差不多大,蘇牧就貴為醫圣,而他卻只是中醫聯盟排名靠后的神醫水準,這種落差感,讓金在泫滿心都是嫉妒。
宮本玄夜眉頭緊鎖,他掃了眼韓相基,冷哼一聲:“韓相基,這種話你怎么不敢當著蘇牧的面說,在這背后嘀咕有什么意思?”
韓相基表情尷尬,這種話只能在背后說說,本來覺得宮本玄夜不是外人,好歹也算是和他同一戰線,現在突然被呵斥,這是他沒想到的。
金在泫為自己老師出頭:“宮本大師,你怎么還幫蘇牧說話?”
“說到底,咱們兩家之前還聯手過,怎么也算是一家人,哪有胳膊肘往外拐的!”
宮本玄夜嗤笑一聲:“誰和你們是一家人,少給自己臉上貼金!”
“韓相基,本來我還覺得你算是個人物,現在看來,當初剝奪你醫王稱號,是對的!”
宮本玄夜挺直腰桿走了進去。
對于這兩個泡菜國的師徒,他現在是沒半點好感。
技不如人就要老實承認,在背后搬弄是非幸災樂禍,人品問題太大了。
人群里,阿古拉從祝由家族走出,來到沈星旁邊。
他笑瞇瞇打了個招呼:“沈經理。”
沈星此刻,全部心神都在蘇牧身上,聽到阿古拉說話,她眉頭一皺,開口說道:“你有什么事嗎?”
阿古拉有些嫉妒地瞥了眼蘇牧背影,冷笑一聲:“和你商量點事。”
“我們祝由家族,明天準備成立中醫協會,我想請你過去,擔任協會對外經理,你覺得怎么樣?”
“薪酬方面,按最高待遇給你,絕對不比你在中醫聯盟差!”
沈星表情冷峻。
這個祝由家族成立中醫協會,明顯就是要對標中醫聯盟,心思已經昭然若揭。
明顯他們就是在等,等薩爾甘贏下這場切磋,等中醫聯盟聲望降到最低。
沈星語氣生冷:“沒興趣!”
阿古拉也不糾纏,他微微一笑:“蘇牧肯定不是我小叔對手,你不會還在奢望著他能贏吧?”
“也罷,等蘇牧輸了以后,你也許會改變主意也說不定。”
沈星冷笑一聲:“阿古拉,你再廢話一句,我現在就讓人把你趕出去!”
“別忘了,這里是中醫聯盟,你們祝由家族,還是老實點好!”
阿古拉表情一變,強忍著怒火走了回去。他要留下來,眼睜睜看著蘇牧認輸!
蘇牧并未注意這點小插曲,此刻他猶如高高在上的神祇,俯視著薩爾甘。
祝由醫術,兩千年傳承不絕,只可惜沒和外界交流,在變化上,肯定不如現在主流的傳統醫術。
“薩爾甘,念在你遠來是客,今天這切磋,你想比什么,隨便你提。”
薩爾甘淡淡說道:“那就和宮本玄夜一樣,十場定勝負!”
蘇牧輕笑一聲:“可以。”
“第一場,你想比什么?”
薩爾甘微微一笑:“聽說你有幾種自創針術,對我們祝由祭禮很是不屑一顧,那就讓我見識見識?”
蘇牧哼了聲:“如你所愿。”
他剛要喊人拿假人過來,薩爾甘立馬開口制止。
“蘇醫圣,針術用在假人上,顯現不出來本事。”
“我們不如把針術用在對方身上,這樣才能更直觀判斷出針術強弱,你覺得怎么樣?”
蘇牧眼中光芒閃爍:“你的意思,是要斗針?”
斗針這種事,蘇牧也就經歷過一次,當時和端木景元斗針,其中兇險,端木景元現在想起來都臉色發白。
當時蘇牧還故意留手,就讓他生機差點消耗干凈。
那么現在,兩位醫圣斗針,又會是何等兇險?
薩爾甘擺了擺手:“不至于斗針這么嚴重,我們只是相互切磋,又沒有什么深仇大恨。”
“我們雙方各自留手,不傷害對方身體根基為前提,好讓接下來的比試能繼續下去,你覺得怎么樣?”
蘇牧神態自若,語氣一如往常的淡定:“當然沒問題。”
蘇牧在針術上的造詣,早已登臨絕巔。
就算薩爾甘在斗針過程中想動手腳,那也要看蘇牧愿不愿意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