砬桑宜站在走廊,外面的大風吹了進來,發出了嗚咽的聲音。
蒼山道人見狀,眼底閃過一抹震驚。
這個時候,護士也從病房出來,看著桑宜說:“你來晚了一步,老人家已經去做手術了,放心,不會有事的。”
聽見這句話后,桑宜愣了一下:“你、你說已經開始手術了?”
“沒錯。”
桑宜聽見護士的話,不可思議看著師叔,難道他什么都沒說?
“小桑宜,你以為我跟你師父說了什么?按照他的牛脾氣,知道拆遷的事情,肯定不會做手術的。我沒告訴他。”
“為什么?”
桑宜急得嗓子都上火了,聲音都有些沙啞。
“他是我師弟,總不能看著他去死吧。”
桑宜看著師叔從身邊走過去,她這才緩過神來,幸好沒事。
蒼山道人走進電梯,卻忽然擦了擦嘴角涌出來的鮮血,他輕笑:“師弟啊,你瞞得可真好。”
這個桑宜,很不簡單!
這邊,桑宜撐著墻壁,妖妖靈回到她身邊:“主人,我剛才被你師叔制住了。”
“沒事,我知道你阻止不了師叔。”
桑宜也只是太著急,才會讓妖妖靈先過來。
好在沒出事。
桑宜松口氣,打算去急救室外面等。
可她只是走了幾步,只覺得渾身發冷,頭重腳輕。
這怎么回事啊?
“桑宜!”
她暈倒前,耳邊傳來了一個男人急切的聲音。
聽起來跟大魔王的聲音很像啊!
賀今沉抱著暈倒的桑宜,看見這丫頭面如紙色,渾身冰冷,跟個死人一樣。
他扭過頭沖去了急救室:“她暈倒了,一定要救她!”
急診室的醫生手忙腳亂給桑宜做檢查后,無意中看了賀今沉一眼,這是個很英俊的男人,穿著很考究,一看平時就是高高在上的人。
可這個男人卻很狼狽,眼底只有躺在急救床的女孩兒。
桑宜只覺得自己做了一場輕飄飄的夢,在云端飄啊飄啊,感覺還挺奇妙的。
這個時候,她忽然遇見了妖妖靈:“你怎么在這里?”
“主人,你快死了知道嗎?”
“不可能啊。”
桑宜頓時有些方,她還年輕,還沒談過戀愛。
還有三十萬存款沒花完,怎么能死?
這么一想,桑宜直接從云端掉了下去。
然后,她就醒了。
桑宜睜開眼,光有點刺眼。
她只覺得渾身酸痛,下意識開口:“我想喝水。”
下一秒,有人扶著她的肩膀坐起來,遞過來杯子喂她喝水。
桑宜喝了一口,這水,燙得她熱淚盈眶!
她忍不住扭過頭,想看看到底是誰想謀殺她。
結果看見了賀今沉的臉,怎么是你!
她眨了眨眼睛,淚花順著臉落下來。
賀今沉神色有些不自然:“別這么感動!再喝點?”
不敢動,完全不敢動!
“燙!”
桑宜啞著嗓子,用盡洪荒之力喊了出來。
賀今沉意識到有問題,馬上又去接了一點冷水,看著她說:“我以前從來沒照顧過病人,沒什么經驗。”
桑宜在心底怒吼:那您換一個有經驗的行不行?
我都這么脆弱了,還想讓我再死一死嗎?
可大魔王又把她扶起來,非要她喝這杯溫水不可。
桑宜很快就屈服了,嗓子痛,很想喝水。
她喝完這杯水以后,這才緩了過來,看見自己的手腳上都有紗布,動一下都有點痛。
作孽啊!
賀今沉看著她手上的紗布,臉色沉了沉:“就這么不把你的命當命?”
他看著她從兩米高的廢墟跳下去的時候,嚇得心臟都快停止了。
從來沒見過像她這樣亂來的女孩子。
桑宜忍不住罵娘,還不是因為你們,不然她能過這么水深火熱的生活?
她指了指嗓子,又搖搖頭。
表示說不了話。
賀今沉看著她可憐兮兮的樣子,有氣無處發。
她被搶救的時候,血壓都快降到零了。
要不是他及時趕到,她絕對會失血過多,死在走廊上。
男人冷著臉:“等你好了,我再跟你算賬!”
桑宜縮了縮脖子,瞪圓了眼睛看著他。
她黑白分明的杏眸,目光水潤潤的,像只小動物。
賀今沉喉頭微動:“給你放假一周。”
桑宜眼神一亮,好人啊,資本家居然主動給她放假!
平時請個假,就給她擺臭臉!
不過賀今沉走之前,扔下一句話:“工資照扣。”
桑宜小臉一垮,工資做錯了什么,為什么要扣它?
賀今沉走了以后,桑宜還在心疼被扣掉的工資,可惡的資本家。
小師弟悄悄走進來:“小師姐,你沒事了吧?”
桑宜搖搖頭,表示沒事。
只是一些皮外傷。
桑宜做了一個口型:【師父呢?】
“師父的手術才結束沒多久,很順利,目前在重癥監護室,我也見不到他。”
桑宜露出一抹笑容,手術成功就好。
這樣一來,她做的一切才算沒有白費。
她以前想保住道館,除了想留下自己長大的地方,也是為了師父的身體著想。
生怕師父為了道館的事情,不肯做手術。
既然手術成功結束,那么她就沒什么好顧忌的了。
一周后,桑宜順利出院。
臨走前,她特意去看了師父,現在人已經醒了,只不過還需要觀察一段時間才行。
師弟江回看著她:“賀氏集團的人給我打過電話,想談談。”
“你跟他們說,等師父轉到普通病房后,我們就接受談判。”
“師父那邊?”
“暫時別告訴他,一直逃避也不是辦法。”
反正老頭兒那個時候已經沒什么問題,見見也好,不然賀氏集團那邊不會死心的。
桑宜出院后,直接去了賀氏集團。
畢竟她請假一天就要扣一天的工資。
桑宜去了自己的座位,助理小姐姐湊過來:“沒事了吧?”
“沒事,我皮糙肉厚呢。”
她看了一眼總裁辦公室外面的保鏢,有點眼熟:“難道總裁的母親來了?”
“沒錯,賀夫人每天都來,想勸賀總去相親。”
“這么突然?”
“你還不知道吧,霍宴前幾天接受采訪宣布跟白茵茵訂婚,順帶暗示咱們賀總厭女,身體那方面不行。還列舉出賀總三年換一個女秘書,都是為了掩蓋他身體不行,白茵茵是知道了這個秘密,才能留下這么多年。”
桑宜露出了八卦的神色:“那賀總,豈不是處男?”
可不對啊,白茵茵肚子里的孩子明明是賀今沉的。
“桑秘書,同樣是九年義務教育,為什么你抓重點很厲害?”
桑宜還沒八卦多久,賀今沉打來內線電話:“進來!”
她走進辦公室,氣氛相當僵持。
賀夫人聲音帶著哭腔:“我不管,如果你不帶個女朋友去參加霍家的訂婚宴,那我就從樓上跳下去!”
賀今沉抬頭:“那就她吧!”
桑宜:“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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