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心瑤半認真半調侃,夏初感動得眼眶汪汪。

“心瑤,你趕緊結婚生子吧。”

張心瑤一愣,“不是吧,你怎么突然成我媽了,開始催婚啊?”

夏初笑道:“你這么暖,生的孩子一定和你一樣暖。你要記得,最起碼要生三個孩子,這樣才能和你的干兒子干女子配成對。”

張心瑤樂了,“初初,就算我今年馬上結婚懷孕了,最起碼要明年才能生。要是生個女孩,和你家哆哆年紀差個四五歲也沒事。可要是生個男孩子,不怕你女兒嫌棄啊。”

夏初:“不怕!今天開始我天天回去給他們灌輸思想!暖男好暖男妙,你生的暖男呱呱叫!”

張心瑤撲哧一聲笑出聲來。

閨蜜這樣子,哪里像有創傷應激癥啊。

她能這樣的樂觀,應該與她老公有很大關系。

如果不是她老公適時開導她,想來她的狀態一定沒這么好。

兩人又插科打諢了一會兒,夏初看了一眼時間,準備告辭。

“好了心瑤,我得回去上班了。”

“好,要是心里覺得不舒服,隨時給我打電話。”

張心瑤叮囑了一句。

等夏初離開了,她關了門,準備去診室后面的休息室休息一會兒。

不想,有人敲了門。

她以為是夏初去而復返,打開門看到站著的人時愣了愣。

“阮先生?”

來人是傅靳夜。

張心瑤有些意外,朝他身后看了一眼。

“初初剛走,你沒碰到她嗎?”

“我沒讓她知道我來找你。”

傅靳夜知道夏初來找了張心瑤,所以特意避開了她。

“進來再說吧。”

張心瑤請他進去,給他倒了杯水。

“阮先生,你來找我是……”

傅靳夜接過茶杯放到桌上,“想必夏初應該都跟你說了。”

張心瑤心里明了,點了點頭,“是的,初初因為恢復了記憶,產生了應激性心理障礙。”

應激性心理障礙?

應該等同于心理陰影。

傅靳夜默默記下這個專業名詞,問道,“這種情況一般會持續多久?”

張心瑤看著男人俊美的臉龐,眸心微動,故意試探。

“不一定,或許是幾天幾個月,或許一輩子都過不去那道坎。”

傅靳夜眉心蹙了蹙,臉色凝重了幾分。

見他沉思,張心瑤又故意問道:“阮先生,如果初初一輩子都過不去心里的那道坎,你會怎樣?你會和她離婚嗎?”

傅靳夜抬眸,語氣沉淡。

“張醫生,你不用試探我。既然我和夏初結婚了,就不會輕易和她離婚。除非她出軌。”

張心瑤脫口而出,“她都排斥男人的靠近了還出軌?”

這個男人不好糊弄。

幾句話就聽出她的試探了。

和他講話只有被他牽著鼻子走的份啊。

“張醫生,你是夏初最好的閨蜜,想來你也希望她好。所以我來這里是想請教你,我要怎么做才能消除她心里的陰影。”

傅靳夜講了自己的訴求。

張心瑤的臉色正了幾分。

“簡單來說就兩個字:用心。展開來說,就是要對她多加陪伴,多加寬慰,不要在她不情愿的情況下強迫她發生關系。多給她一點愛,讓她慢慢從陰霾中走出來。”

傅靳夜聽得仔細,用心記下。

“我知道了。還希望你平時也多開導開導她。”

“這個不用你說的,初初是我最好的閨蜜,我比任何人都希望她過得幸福。”

傅靳夜勾了勾唇角:“還有別的需要注意的地方嗎?”

“暫時沒有了。”

“打擾了。”

傅靳夜起身告辭。

張心瑤送他到門口。

傅靳夜想到什么,腳步一頓,“她有沒有和你說,是什么人傷害了她?”

“沒有。初初并沒有完全恢復記憶。”張心瑤道。

傅靳夜本來還想問,夏初到底想起了什么。

但最終什么也沒問。

他說過,夏初的過去他不會追問。

他現在要做的就是,多給她一點愛,讓她盡快克服心理障礙。

傅靳夜離開了,張心瑤不自覺呼了口氣。

這男人的氣場是真的強大。

要不是閨蜜說他只是個小助理,她還以為是集團老總呢。

不過話說回來,她怎么覺得閨蜜老公和傅謙那只花孔雀有點像呢?

難道是因為兩人待在一起的時間久了,連面相都跟著相似了?

正想著,她的電話響了。

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,說曹操曹操就到了。

電話是傅謙打來的。

她接通,“喂?”

“張醫生,你在哪里?”

聽到這個稱呼,張心瑤故意反問:“張醫生?”

傅謙笑了,“你非要我叫你姑奶奶啊?”

“欸!”張心瑤答應了一下。

傅謙失笑,“行,姑奶奶,你現在有空嗎?我找你有點事。”

“什么事?”

“哦,我兒子最近有點便秘,你能不能幫我看看是什么情況?”

聞言,張心瑤看了一眼時間,“現在嗎?”

傅謙道:“你要是現在有空,我就來接你。”

昨天她剛去過傅家,給傅祈風施針。

今天又換花孔雀家了。

都是姓傅的。

張心瑤道:“傅總,我都快成你們傅家的家庭醫生了。”

傅謙笑道:“你要是愿意辭職當我們傅家的家庭醫生,我求之不得啊。”

“我不愿意。”

傅謙嘖了一聲,“真直接!那你現在有空嗎?”

“行吧。”

“那你下來吧,我在你們醫院的停車場。”

他都已經到了?

張心瑤無語,“傅總,你吃定我會同意?”

傅謙笑道:“誰讓我家姑奶奶是菩薩心腸呢?”

還我家呢。

張心瑤忍不住翻白眼,“誰是你家姑奶奶?”

“你是啊。”

“傅總,你真能貧!”

“確實!我干啥啥不行,貧嘴第一名!”

張心瑤忍不住笑出聲來,“傅總,你一個集團總經理要是還說不行,還有誰能行?”

傅謙:“當然是你行啊!說真的,我最佩服你們這些醫生了。救死扶傷的白衣天使,是我的最愛!”

張心瑤關上了門往外走,和傅謙打嘴炮。

“繼續,我看你還能編出什么糖衣炮彈來!”

這時,電流里傳來另外一道男人的聲音。

“阿謙?”

張心瑤聽到傅謙吸了口氣,隨后語焉不詳的迸了一句。

“阿,阿夜?你等會兒!姑奶奶,我在停車場A區,你一下電梯就能看到了哈。”

他說完直接掛了電話。

張心瑤看著手機若有所思。

作為中醫科的醫生,職業使然,她的耳力和眼力都不差。

剛剛聽著電話里的那個男人聲音,怎么那么像閨蜜的閃婚老公的聲音呢?

他不是傅謙的助理嗎?

怎么直呼其名,叫傅謙為阿謙啊?

還有,傅謙叫他什么?

阿夜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