費了點功夫,找到被江月算錯命的那個女人后,我盡力的解釋了半天,最終再搭上一千塊的醫藥費后,這件事也算是被解決了。
至于為什么會有醫藥費?
那則是
因為這女人回家之后,直接就跟她老公干起來了。
他老公跟個瘦竹竿似的,自然打不過如狼似虎的女人,然后挺慘的......
甚至已經慘到見到我上門解釋清楚后,他都委屈的哭了。
解決完這件事,我心里忍不住痛罵了江月幾句。
這娘們太害人了,以后還是少來往得好。
回去的路上,經過醫院時,我心念一動,直接拐彎走進了醫院,準備去看看慈云。
但當進入病房后,看到的卻是極為辣眼睛的一幕。
慈云正摟著阿寧,兩人正在......
“咳咳!”
我輕咳了兩聲,朝著慈云打了個眼神。
他這才注意到我,連忙挪開身子,臉色頓時紅了起來,結巴的朝我說道,“道...道兄,你什么時候來的?”
我聳了聳肩,回道,“剛到,反正少兒不宜的畫面還沒看到。”
說道這個,慈云的臉更紅了。
甚至就連平日里十分冷漠的阿寧,此時臉上也掛上了一圈紅暈。
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轉移話題,“道兄,你這次過來是來看我,還是有其他什么事情啊?”
“路過,順道看你,然后......跟你聊聊你師父的事情。”我隨意的坐在了床邊,拿起桌子上的一個蘋果啃了起來。
慈云臉色一愣,疑惑道,“我師父?他不是剛出院嘛,咱們聊什么?”
我沉吟了幾秒,認真回道,“你師父快要死了。”
流云老道讓我不要告訴慈云關于他快要去世的消息。
可我左思右想,還是決定讓慈云知道為好。
畢竟他們兩個之間情同父子,流云這么做是不忍心看到慈云難過的模樣,他想一個人靜靜的離去。
可如果真的這樣的話,慈云恐怕這而一輩子都會過不去這個坎。
他畢竟是個道士,如果道心受損。
恐怕后半輩子沒有什么好下場。
所以流云老道讓保守秘密這件事,我完全不能答應。
“呵呵,道兄,你在開玩笑吧?”慈云臉色微僵,嘴角扯出一抹強硬的笑容,回道,“我師父剛回去,怎么可能會死,更何況......他的身子骨可好著呢。”
我拍了拍慈云的手,長嘆了一口氣,解釋道。
“你師父前幾天在醫院的時候,給自己算了一命,算命者不自算的道理,你應該也懂,所以他......”
慈云猛的愣在了原地,難以置信道:
“你...你說的都是真的?”
我點了點頭,“恩,他親自跟我說的。”
話語落下,忽然之間,慈云一把扯掉了扎在手臂上的點滴,一把攥起放在床頭的拂塵,直接朝著病房外沖了出去。
我心頭咯噔一下,連忙追了出去。
“等等,咱們一起去啊!”
......
勸說完慈云,我帶著他們回到了算命鋪子。
跟白姐商量一番后,我們共同決定,所有人都去一趟白云觀。
這一來,是為了給流云老道送行。
二來,則是這段日子大家確實忙活得夠嗆,就當出去放個假好好休息一下。
收拾完行李,包了一輛大巴車,我們正式開始啟程了。
說起來也有些慚愧。
第一次去白云觀的時候,我是去找流云老道救命,可到了第二次去的時候,卻是去給流云老道送行。
他能救我的命,卻救不了他自己的。
這命啊,還真夠操蛋的。
此程去的人很多,不僅僅有白姐夏柔,慈云和阿寧,就連靈姐跟靈鎮也來了。
靈鎮說是要去見一見道家高人。
可我心里清楚,他只不過是想跟我多湊近些拉近關系,然后把我拉攏到湘西地質堪測局去。
可就他都是我的大舅哥了,這關系還需要怎么近?
除了他之外,龍哥一聽我們要出門,也摻和進來了。
對此,龍哥的理由是,出去玩兒也不帶他,真不夠義氣!
我表示很無語。
抵達山腳下的小鎮后,我們一群人在賓館里休息了一夜,天一亮,就開始正式爬山。
等到了白云觀已經是第二天中午的時候。
“這里就是我從小長大的地方了,歡迎大家來這里玩兒,大家都不用拘束,全當做自己家就好。”慈云笑呵呵的朝我們解釋著白云觀的一切。
他表現得很開心,可我卻看出他的眼底藏著一絲擔憂。
也對,畢竟流云老道快要死了,他身為唯一的徒弟或者說半個兒子,怎么可能不擔心呢。
等到了門口后,他便‘哐哐哐!’的敲響道觀大門。
“師父,我回來了!”
接連喊了兩聲,道觀的大門緩緩打開。
映入眼簾的卻是滿臉滄桑的流云老道......
他渾身上下裹著一件破爛的道袍,拂塵別在腰后,手中杵著一把掃帚,明顯剛忙活完。
僅僅是一天沒見,他臉上的皺紋就多了許多,就連一對眉毛也白了大半,整個人看起來宛如風前的殘燭。
流云老道震驚的看了我一眼,又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慈云,聲音透著一絲沙啞道,“你...你們怎么都來了?”
說完這句話之后,他的眼眶都紅了起來,眼淚更是啪嗒啪嗒的往下掉。
慈云上前兩步,緊緊抱住流云,抽泣道,“師父,你都這樣了,怎么都不跟我說啊!”
流云苦笑了一聲,拍了拍慈云的肩膀,安慰道,“行了,都是大孩子了,少哭哭啼啼的......”
我朝著眾人擺了擺手,示意先進道觀,給他們師徒兩人自己留點空間聊聊。
帶著他們進入道觀,先把東西都放好,我直接鉆進了廚房,開始忙活了起來。
這餓了一天到晚都還沒吃飯呢。
道觀里吃的東西沒有這么多的要求,基本上只要想吃的話,都是可以坐著吃的,再加上我們不是道士,所以也沒多少規矩約束。
簡單炒了七八個菜,吃飽喝足后,慈云忽然找到我。
他祈求的說道,“道兄,我想請大家幫個忙。”
我擦了擦嘴,點頭道,“你說,只要能幫的,我們都盡力。”
慈云沉吟了幾秒,說道,“我想在山上幫師父選一個寶穴,然后再打一口棺材,人手有些不足......!”
聞言,我果斷點頭答應了下來。
“這事兒放心吧,我去跟他們說說!”